枇杷

Wb:被柠檬酸了的猫

  《先婚后爱之婚约》3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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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话一句:感谢喜欢,深感荣幸,但是别打赏,没必要,这几天老是收到打赏,已经关了,多评论,跟我聊聊忘羡,比啥都让人开心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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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夜幕降临。

     ‘百鬼夜行’混杂不堪,街口的惨叫声和呐喊声混杂交织,

      小巷内,一张破烂竹席微微拱起,破烂的边角在冷如霜剑的秋风下,发出簌簌的响动,里面躺着的人一动不动,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,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回声尽散,周遭的一切重新归寂于黑暗。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聂怀桑坐在马车里,一不小心打了个盹,差点闪着脖子,他蹙着眉抬手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,再一次掀开了帘子,外头仍然一如既往的安静,连地上树叶翻滚的声音也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风停了,聂怀桑想着,抬头看向远处的黑暗,目光愈发凝重。 

        ······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小巷内漆黑如墨,五指不见,席子里的人早已睡熟,发出熟睡的鼾声,周围一片俱寂,忽地一声轻响传来,若风吹落叶,一把被夜色浸染的冷剑已悄然逼上他的脖颈,席子里的人却突然翻身而起,条件反射般闪躲,抽剑,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扼住来人的握剑的手臂,来人见状,也反应灵敏,迅速撤手回剑,急速后退,林越的手却已朝他的脖颈抓来,来人抬肘击打,顺势旋身出剑,可这招式似被林越看破,他握剑的右手紧跟着快速向其心口刺去。

       长剑落地,高低立现,林越紧紧挟制住前来暗杀乞丐的黑衣人,神色冷峻,冷冷道:“恭候多时了!”

       听到侍卫禀报,聂怀桑长长的松了口气,终于来了,他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斗篷,掀开车帘下了马车,朝着林越那边匆匆走去,未到近前时却突然停了下来,近侍不解,上前低声道:“公子?”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微微侧头,近侍知意,附耳凑近了些,听完后,神色颇有些为难的道:“公子,这······”他把声音压低了些,继续道:“林副将身手非凡,只怕我们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 “我平日都是怎么教你们的”聂怀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,低声斥道:“非常时刻就用非常手段,只要别伤着人就行”

        侍卫:“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    聂怀桑摇摇头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脚下却不敢再耽搁,匆忙赶到近前,黑衣人已被卸了下巴,封了经脉,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,目光却刻毒依旧,狠狠的瞪着几人,聂怀桑看了眼,笑道:“林副将行事当真周全”杀手惯藏鸩毒,或牙齿或甲内,一旦任务失败就会破毒自尽,这人若是死了,那真是万事俱休了。

      “二公子过誉”林越略一颔首,“只是,他什么也不说” 

      “这个不必担心”聂怀桑语气轻松,朝着身后招招手,他手底下的人不说身手如何,歪门邪道的折磨人的功夫可是一流,只要让他逮到人,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。

        巷内荡起杀猪般的哀嚎,惨叫声此起彼伏,饶是见惯了沙场血腥的林越,都忍不住移开了视线,这些人逼供的手段当真是······独特!视线落在一旁的青色衣摆上,亮光自侍从手中的灯盏倾泻而出,映在上面,淡淡的,软软的,似流水般灵动柔和,片刻后,他移开视线,默默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没过多大一会儿,那黑衣人终是受不住开了口,“是温公子!“他方一开口,身边施刑的人就顿了手,”是温公子不满魏世子抢了他赈灾的风头,所以让人收买了江家和叶家的下人······”黑衣人竹筒倒豆般,把事情始末细细说了一遍,合理有据。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听后,忍不住怒声骂道:“我就知道是那个王八混龟的狗崽子”

       他骂人的话新颖又独特,身边跟久的人早已见怪不怪,林越却差点没忍不住笑出来,这聂二公子,当真是······别样的特别。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还在那不停的骂,“如今,我江聂两家跟他温家的梁子算是结深了,等天不亮我就找殿下和我大哥去,非得让他温家绝后不可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   周围静谧无声,只有聂怀桑的咒骂声,骂了一阵,他忽然道:“你主子的胳膊好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”黑衣人下意识答道,说完才发觉自己的上当了,反应过后,愤怒的扑向聂怀桑的方向,迅速被身边人钳制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闻言,林越神色一凛,竟真的是沈遇。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轻轻勾起唇角,刚才的愤怒瞬间消失,脸上不见半点表情,眼眸又黑又沉,薄唇微抿,他朝黑衣人走近两步,一旁的林越下意识的抬脚,又在聂怀桑停下后默默收了回来,听他淡淡道:“留着性命能开口就行,其他就不必了”说完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云淡风轻的一句话,却骇得那黑衣人惊恐的瞪大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林越连忙跟上,“聂公子,此事需立刻禀报将···殿下和将军,事情紧急,还是我去吧”如今聂怀桑已经知道了,殿下那肯定是瞒不住的,能拖一时是一时,看将军如何决断。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脚下一顿,转过身,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淡笑,“今夜辛苦林副将了,不如等你换了衣衫,一同前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林越身上还穿着那乞丐的衣裳,又脏又破旧,的确不适合去见人,遂点头道,“那有劳公子稍等”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点点头,“东西已经备好了,让人带林副将过去吧”说着抬手示意身边的近侍带林越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林越一走,聂怀桑立刻回身上了另一辆马车,“去王府,快”为防万一,入夜后,魏无羡就借口独自回了王府,林越并不知情。

       ··········

       晨光微熹,王府东北角的院子烛火依旧。

       听到这个消息时,魏无羡神色淡淡并不多意外,好像早已猜到了结果,他默默地点了点头,朝等在一旁的暗袍男子道:“动手吧,要活的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”蓝袍男子领命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看了那男子的背影一眼,有些不放心地道:“殿下动了王府的暗卫,那王爷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摇摇头,“沈遇到底是有些身手的,只有他出手才能保证不惊动人,父亲那我会解释”他站起身,“走吧,派人把刺客送去江府,接江澄过来”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应了一声好,起身跟在魏无羡身后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沈遇醒来时,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,手脚还被人用粗粝的绳子捆住了,他虽废了一臂,可五感俱在还算灵敏,如今竟毫无知觉地被人掳了,此人身手绝不在蓝忘机之下,沈遇整个人都呆住了,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了头顶。

       不等他缓过神来,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,见到来人,沈遇下意识的后缩了一下,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,没办法,当时断臂的疼痛实在是刻骨铭心,深入骨髓。

       恐惧过后,是无尽的憎恶与仇恨,若不是魏无羡,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,蓝忘机也不会对他如此不留情面,“魏无羡,你竟然敢······”话没说完,就被聂怀桑一脚踹在了胸口,摔倒在地,聂怀桑上前直接一脚踩在沈遇的脸上,“殿下的名讳可不是你能叫的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遇是世家贵公子,又一向自视甚高,何曾受过如此屈辱,挣扎不过,愤恨不已,一双眼珠子如死鱼般爆突而出,恨声道:“你别以为你是世子就可以为所欲为,我沈家也不是无名之辈”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过“魏无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,俊美的面庞冷若冰霜,冷冷道:”若有下次,我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”

       沈遇声音一滞,瞬间变了脸色,魏无羡知道了,那蓝忘机···原本愤怒的神色变得慌乱,喉结上下滚动,“我,我是沈家独子,沈家对将军有恩,你若杀我,将军也会落得一个寡恩负义的名声”

       提起这个,魏无羡脸上的神色更冷了,若非当初他顾及这个,也不会有今日的事,都是他的错。

       这时,侍从在外禀道:“殿下,江公子到了”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闭上眼,深吸了一口气,“让他进来”

       自赈灾回来,两人还未见过,短短几日,江澄就由原本的意气风发变得憔悴颓丧,魏无羡心中五味杂陈,如今,再多宽慰之语都显多余,他抬手在江澄的肩膀上拍了拍,轻声说了句“一切有我”便与聂怀桑一起出去了,江澄心中郁结,若不给他发泄的出口,只怕是这一生都难释怀了。

       此时,天光大亮,从门外透进来的光照亮了沈遇惊恐的眉眼,聂怀桑关了门,与魏无羡一起守在门外。

       不多时,一阵阵骨头断裂的声音自屋内传出,沈遇的闷哼声慢慢变成了刺耳的惨叫,门外的两人面无表情,神情冷漠。

       等蓝忘机和林越赶来的时候,屋内的声音已变得有些微弱,蓝忘机行到近前,还未开口,就被一把冷剑止住了脚步,聂怀桑心中一紧,看向魏无羡,“殿下”

       “殿下···”林越也吓了一跳,怎么也不会想到,世子殿下会拿剑指着他家将军。

       “蓝湛“魏无羡看着蓝忘机,缓缓道:”我不管沈家与你有何恩情,今日,沈遇非死不可,无论谁来阻止,都不行,你若还念着与我的结发之情,现在就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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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必须让蓝忘机走,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撇清蓝忘机,他不知道蓝忘机已知晓沈遇暗害他的事,以为蓝忘机一定会来阻止劝解,沈遇必须死,而且他是打算全揽在自己身上的,即使拼着声誉受损,也要让江澄解了恨,保全蓝忘机的名声。

大概就这个意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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